第281章 簽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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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1章 簽字
氣氛陷入了可怕的沈默裏。
姜渺也沒緩過來，剛才他們到底在幹什麼？
她深吸著氣，看向原堰啟，原堰啟如夢初醒之後就一直坐在沙發沈默著。
原堰啟很沈默，姜渺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，他此刻臉上完全沒有表情，跟剛才的瘋狂已經判若兩人。
姜渺咬了咬唇，看著這樣的原堰啟，姜渺又開始覺得呼吸不順暢了。
原堰啟似乎嘆了口氣，閉了閉眼睛之後，安靜起了身，然後直接離開了。
姜渺看著他的身影離開，自己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，走又走不了，愛又愛不了，睡也睡不了了，現在她好像不管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都成了一種錯。
一夜無眠，姜渺強撐了許久，直到真的撐不住了，才放任自己睡過去。
很輕易的被吵醒，姜渺能感覺到原堰啟又進來了，甚至感覺到他在床邊坐下了。
姜渺不想睜開眼睛，也不敢睜開眼睛。
原堰啟極具耐心的就坐在床邊看著她，甚至溫柔撫摸她的頭發，他用著之前恨不得弄死他的手撫摸她，姜渺只覺得內心一陣一陣悸寒，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。
原堰啟俯下身子，親她，親了好幾下才輕嘆一口氣，“你要是醒了就起來吧。”
原堰啟知道她醒著，因為他湊近吻她時，她輕顫的睫毛已經在表達她的抗拒了。
姜渺深深呼吸，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眼睛一睜開，就對上了原堰啟的目光，原堰啟看著她，目光灼灼的，那目光，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們之間有多相愛，可姜渺信不了了，他們之間互相傷害到了這樣的地步，無法再相信和奢望什麼所謂的愛情了。
四目相對，姜渺下意識遠離幾分，然後規規矩矩坐直起來。
既然原堰啟就她醒，那她可得聽話規矩，否則惹得原堰啟不開心了，姜渺不懷疑，原堰啟真能弄死她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看到姜渺這抵觸又害怕的小心翼翼，原堰啟開口道了歉。
姜渺閉了閉眼睛，沒說話，她現在聽到原堰啟道歉就害怕，像是進入了一個無休止的回圈噩夢裏，他的對不起並不是他真的會改，真的知道錯，而是對不起之後，下次更狠。
“對不起，嚇到你了”，原堰啟湊近她，輕捧她的臉，然後額頭相抵。
姜渺反正躲不開，也沒拒絕，麻木的承受著原堰啟的近在咫尺。
姜渺沒說話，只是垂著眸子看被子，她不知道應該跟原堰啟說什麼，乾脆什麼都不說了。
原堰啟身子偏了偏，直接將姜渺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，盡管姜渺不回應，還是很固執的擁抱著她。
“姜渺，你是不是真的想離開我？”原堰啟摸她的頭發。
姜渺腦袋微動，但沒有回答，她覺得她再回答這種問題有點蠢。
這樣的原堰啟反而顯得可惡，你要麼不問，問了又不成全，何必呢？只會讓人心裏更加的不舒服。
“姜渺”，看姜渺沒反應，原堰啟後退一絲，然後看她的眼睛。
原堰啟看著姜渺眼睛的時候，內心震撼又無助，姜渺的眼底已經沒有什麼光芒了，她已經麻木了，已經被自己一次次的傷害而麻木了，再沒了從前的光彩。
“你如果真的想離開，我可以答應你，但你也得答應我一些條件。”
原堰啟看著她的眼睛說了這話，姜渺眼眸擡起，看著原堰啟，似乎想說些什麼，但是目光相對幾秒，姜渺選擇了沈默。
她不喜歡這樣，給點希望又掐滅，給點希望又掐滅，還不如，她就不要抓住那種虛渺的希望。
看姜渺已經不再信任他，原堰啟內心絕望又自責。
是他把他最愛的人一步步逼到了現在這個樣子。
原堰啟起了身，嘆氣走向門口，拉開門的時候，她轉頭看了姜渺一眼，眼底的情緒很濃烈，很微妙，很覆雜，帶著些許的不甘，卻又最終認輸，他擡腳離開了。
姜渺看著他消失，她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原堰啟這一天天的，到底要幹嘛了，也不想管了。
幾分鐘之後，原堰啟又出現了，手上拿了碗粥，還有一份檔案。
他一步步走到姜渺面前，然後坐在床邊，檔案被放下，姜渺瞟了一眼，是離婚協議書。
原堰啟並不管那一份協議書，就那樣放在床上，手裏專心握著的是那一碗粥。
“喝點嗎？我親自煮的”，原堰啟小心翼翼將粥舉到姜渺的跟前。
姜渺沒看他，目光落在那份協議上。
這一次，原堰啟到底誠不誠心？姜渺覺得這種滋味太難熬了。
把所有你想要的東西擺在你面前，卻又偏偏不給你，純屬刺激你罷了。
“你把粥喝了，我簽字”，原堰啟窯了一勺，送到姜渺嘴邊。
姜渺別開臉，但還是擡了手，她不要原堰啟餵，自己握住了碗。
姜渺抵觸意味明顯，原堰啟也就不再勉強了，讓她自己喝，餘光看著她一點一點吃下去，然後拿起了那份協議書。
他拿了筆，然後再次看姜渺。
能感覺到，他拿起筆的時候，姜渺的神情是有變動的，看來她還是抱有希望，原堰啟內心一片悲涼，姜渺對他不再有希望了，只對還有沒有機會離開他抱著些許希望。
“我們把婚禮辦了好嗎？”原堰啟握住筆，眼眸看姜渺。
姜渺的神情有點冷了，她覺得原堰啟又在折磨她，又開始故意這樣那樣了。
其實不想離就說不想離，反正現在她在這裏毫無招架之力，原堰啟又何必繼續裝模樣。
“你不覺得可笑嗎？”姜渺將粥喝完，放了碗，看原堰啟，“辦完婚禮然後離婚？”
這比脫褲子放屁更加的多此一舉。
“我想有一個這樣的回憶，我們開開心心把婚禮辦了，然後離婚。”
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和決心，原堰啟手上動了動筆，居然就真在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辦完婚禮，這份協議就給你”，原堰啟看著她，頓了頓，又開口道，“協議我改動了一些，你要看看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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氣氛陷入了可怕的沈默裏。
姜渺也沒緩過來，剛才他們到底在幹什麼？
她深吸著氣，看向原堰啟，原堰啟如夢初醒之後就一直坐在沙發沈默著。
原堰啟很沈默，姜渺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，他此刻臉上完全沒有表情，跟剛才的瘋狂已經判若兩人。
姜渺咬了咬唇，看著這樣的原堰啟，姜渺又開始覺得呼吸不順暢了。
原堰啟似乎嘆了口氣，閉了閉眼睛之後，安靜起了身，然後直接離開了。
姜渺看著他的身影離開，自己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，走又走不了，愛又愛不了，睡也睡不了了，現在她好像不管做什麼或者不做什麼都成了一種錯。
一夜無眠，姜渺強撐了許久，直到真的撐不住了，才放任自己睡過去。
很輕易的被吵醒，姜渺能感覺到原堰啟又進來了，甚至感覺到他在床邊坐下了。
姜渺不想睜開眼睛，也不敢睜開眼睛。
原堰啟極具耐心的就坐在床邊看著她，甚至溫柔撫摸她的頭發，他用著之前恨不得弄死他的手撫摸她，姜渺只覺得內心一陣一陣悸寒，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。
原堰啟俯下身子，親她，親了好幾下才輕嘆一口氣，“你要是醒了就起來吧。”
原堰啟知道她醒著，因為他湊近吻她時，她輕顫的睫毛已經在表達她的抗拒了。
姜渺深深呼吸，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眼睛一睜開，就對上了原堰啟的目光，原堰啟看著她，目光灼灼的，那目光，不知道的真以為他們之間有多相愛，可姜渺信不了了，他們之間互相傷害到了這樣的地步，無法再相信和奢望什麼所謂的愛情了。
四目相對，姜渺下意識遠離幾分，然後規規矩矩坐直起來。
既然原堰啟就她醒，那她可得聽話規矩，否則惹得原堰啟不開心了，姜渺不懷疑，原堰啟真能弄死她。
“對不起……”看到姜渺這抵觸又害怕的小心翼翼，原堰啟開口道了歉。
姜渺閉了閉眼睛，沒說話，她現在聽到原堰啟道歉就害怕，像是進入了一個無休止的回圈噩夢裏，他的對不起並不是他真的會改，真的知道錯，而是對不起之後，下次更狠。
“對不起，嚇到你了”，原堰啟湊近她，輕捧她的臉，然後額頭相抵。
姜渺反正躲不開，也沒拒絕，麻木的承受著原堰啟的近在咫尺。
姜渺沒說話，只是垂著眸子看被子，她不知道應該跟原堰啟說什麼，乾脆什麼都不說了。
原堰啟身子偏了偏，直接將姜渺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，盡管姜渺不回應，還是很固執的擁抱著她。
“姜渺，你是不是真的想離開我？”原堰啟摸她的頭發。
姜渺腦袋微動，但沒有回答，她覺得她再回答這種問題有點蠢。
這樣的原堰啟反而顯得可惡，你要麼不問，問了又不成全，何必呢？只會讓人心裏更加的不舒服。
“姜渺”，看姜渺沒反應，原堰啟後退一絲，然後看她的眼睛。
原堰啟看著姜渺眼睛的時候，內心震撼又無助，姜渺的眼底已經沒有什麼光芒了，她已經麻木了，已經被自己一次次的傷害而麻木了，再沒了從前的光彩。
“你如果真的想離開，我可以答應你，但你也得答應我一些條件。”
原堰啟看著她的眼睛說了這話，姜渺眼眸擡起，看著原堰啟，似乎想說些什麼，但是目光相對幾秒，姜渺選擇了沈默。
她不喜歡這樣，給點希望又掐滅，給點希望又掐滅，還不如，她就不要抓住那種虛渺的希望。
看姜渺已經不再信任他，原堰啟內心絕望又自責。
是他把他最愛的人一步步逼到了現在這個樣子。
原堰啟起了身，嘆氣走向門口，拉開門的時候，她轉頭看了姜渺一眼，眼底的情緒很濃烈，很微妙，很覆雜，帶著些許的不甘，卻又最終認輸，他擡腳離開了。
姜渺看著他消失，她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原堰啟這一天天的，到底要幹嘛了，也不想管了。
幾分鐘之後，原堰啟又出現了，手上拿了碗粥，還有一份檔案。
他一步步走到姜渺面前，然後坐在床邊，檔案被放下，姜渺瞟了一眼，是離婚協議書。
原堰啟並不管那一份協議書，就那樣放在床上，手裏專心握著的是那一碗粥。
“喝點嗎？我親自煮的”，原堰啟小心翼翼將粥舉到姜渺的跟前。
姜渺沒看他，目光落在那份協議上。
這一次，原堰啟到底誠不誠心？姜渺覺得這種滋味太難熬了。
把所有你想要的東西擺在你面前，卻又偏偏不給你，純屬刺激你罷了。
“你把粥喝了，我簽字”，原堰啟窯了一勺，送到姜渺嘴邊。
姜渺別開臉，但還是擡了手，她不要原堰啟餵，自己握住了碗。
姜渺抵觸意味明顯，原堰啟也就不再勉強了，讓她自己喝，餘光看著她一點一點吃下去，然後拿起了那份協議書。
他拿了筆，然後再次看姜渺。
能感覺到，他拿起筆的時候，姜渺的神情是有變動的，看來她還是抱有希望，原堰啟內心一片悲涼，姜渺對他不再有希望了，只對還有沒有機會離開他抱著些許希望。
“我們把婚禮辦了好嗎？”原堰啟握住筆，眼眸看姜渺。
姜渺的神情有點冷了，她覺得原堰啟又在折磨她，又開始故意這樣那樣了。
其實不想離就說不想離，反正現在她在這裏毫無招架之力，原堰啟又何必繼續裝模樣。
“你不覺得可笑嗎？”姜渺將粥喝完，放了碗，看原堰啟，“辦完婚禮然後離婚？”
這比脫褲子放屁更加的多此一舉。
“我想有一個這樣的回憶，我們開開心心把婚禮辦了，然後離婚。”
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和決心，原堰啟手上動了動筆，居然就真在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辦完婚禮，這份協議就給你”，原堰啟看著她，頓了頓，又開口道，“協議我改動了一些，你要看看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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